而给她喂药的人呢?
大概也把她当成了不爱喝药的小朋友,在她微微皱着鼻梁喝完最后一口药之后,很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很干脆利落地剥了一颗糖扔到她嘴里。
青提味道的。
瞬间驱散那些厚重的药味,不要命地发酵着。
桑斯南迟钝地意识到这个糖果的口感有些熟悉。
“上次吃过之后觉得还不错,所以就买了一些。”游知榆轻慢地说着,而后将糖纸和杯子都一并收走放到一旁。
“怎么样?”发昏的灯光下,游知榆凑近,压着声音问她,“青提味的好吃吗?”
桑斯南将嘴里的糖果滚到一边,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咬下去,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还可以。”
话落。
便对上游知榆有些灼灼的目光。
这已经是某种暗示。游知榆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头往她这边偏过来。桑斯南下意识躲开,于是女人舒缓的呼吸便洒到了她的耳朵边上。
她僵了僵手指,红着耳朵说,“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好吧。”
游知榆这么说着,好像放过了她,但又没有任何遗憾的语气。这不像是游知榆的做派,桑斯南正疑惑着。
下一秒。
耳朵尖上似乎传来很轻柔的一下触感,似是被湿滑的小鱼轻轻啄了一下,不痛,有些痒,也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