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后悔了吧?
游知榆慢悠悠地推开窗,心想哪怕桑斯南真的后悔自己也得绷住,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可往下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桑斯南仍旧戴着那顶转悠着竹蜻蜓的头盔,白皙瘦削的下巴上扣着紧紧的卡带。
见她开门,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在海风里骑着辆老式机车停在她家楼下,宽松的薄荷蓝t恤被海风吹得鼓起,高举着手朝她挥了挥,用明澈剔透的眼抓住她不肯放,热烈而澄净地喊她,
“游知榆!”
她又在这一刻想:
不,她确实没有过像此刻这种心悸的感觉。
无论她现在是十八岁,还是三十二岁,应该都要抓住这种来之不易的感觉。
“这个头盔是送给你的。”
说着,桑斯南扬了扬自己另一只手拿着的头盔,而后又将头盔挂在了车把手上,抬头望着她,又望了一眼天,紧绷绷的表情里透露出莫名的乖巧,
“那我……我明天再给你。”
游知榆盯着她,脸隐在有些暗的夜色里,“你确定不上来吗?”
“或者……”她简洁地说,“你确定不等我下去?”
这是一种暗示,对于那个“只要你来找我,我就让你亲”的承诺的暗示。但她不确定桑斯南这一刻还想不想要,所以选择了用暗示的方式。
她相信桑斯南听懂了。
因为桑斯南的脸又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红了,连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一块,红得像issage表情里的小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