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退无可退,低着声音,“记得。”
她以为游知榆会继续追问下去,可游知榆没有,只是又轻轻“嗯”了一声,说,“我那瓶酒都被你喝完了。”
语气有些嗔怪。
话却绕开了那个让人最紧绷的核心。
桑斯南觉得自己又像是快要被失重感裹挟,紧促地呼吸了一口,憋出一句,“我下次买一瓶新的给你。”
游知榆笑了,嗓音飘摇慵懒,“好啊,下次。”
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伴着一点一点沉下来的夕阳,似是恢复了静谧而舒适的节奏。
可谁都知道,氛围不会那么轻松地平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日落光辉一点一点跑到游知榆的肩上,背上,然后再顺着背脊落到腰上,落到桑斯南的手上时。
她发觉自己已经看了游知榆许久。
而让她发觉这一点的契机,是她以为快要睡过去的游知榆,突然冒出的一句,
“那你现在要亲我吗?”
桑斯南在那一瞬间嗅到了空气中浓稠的火药味道。就像是被浓稠的空气呛了一下,她突兀地咳嗽了起来。
和那个蓝色幻梦里她的一样,快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咳出来,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自己受到的惊吓。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游知榆,而游知榆懒懒地回头看她一眼,又别过头去,笑了一下,“好吧,看来你还没有想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