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那一秒,女人捋在而后的侧边碎发,也因为这极为微妙的动作垂落了下来,隐隐约约地遮住了大半张侧脸。
“我……我开始了啊。”桑斯南干巴巴地说。
“……嗯。”游知榆的反应似乎慢了一拍。
两人没有再继续对话,仿佛都静候着对方开口,又仿佛在静候着空气中发酵的气息被引爆。
空气在缓慢蓄力,皮质沙发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桑斯南却慢慢被逼出了薄汗。
明明夏天已经快要结束,明明窗口已经有凉爽的日落晚风吹进来,可就只是替游知榆按几下腰,她已经感觉到背脊上已经有汗意疯狂地冒出。
不说话的氛围,比说话还要让人难熬。
“你现在还头晕吗?”
终于,游知榆轻懒的声音出现,用一个特别轻松的话题,将她从似是漩涡的夕阳边界拽了出来。
桑斯南呼出一口气,“不晕了。”
游知榆轻轻“嗯”了一声,“下次不要轻易喝酒了。”
桑斯南僵了一下手指,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了一个“好”字。
游知榆又接着说,“你昨天吐了我一身。”
桑斯南一下涨红了脸,下意识道歉,声音跟蚊子嗡嗡叫似的,“我记得的,对不起,我酒品不太好。”
“……嗯。”游知榆似是有些困,鼻音有些重,可却又抛出一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