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交流从来都比少年人要收敛。但有两个信息点已经相当明显地亮了出来:
桑斯南或许更愿意留在北浦岛送酸奶,或许会在有一天报名参加童话街的建造项目,但不管怎样,游知榆都相当支持她的想法。
游知榆或许会在北浦岛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又找不到,但桑斯南希望游知榆能找到答案,并且也知道,她会像一只自由自在的游鱼,游到更宽阔的海域。
也许这些信息一开始就已经开诚布公地给了出来。
只是渐渐在抗拒和吸引中被忽略掉。
没有人对对方的未来作出评价,也没有人试图追问“未来”这个字眼是否与北浦岛、与自己有关。
没有人去要求对方是留是走,也没有人试图在对方的“去留”天平两端里增添什么砝码。
这样的状态好似就很好。
滚烫的夏天还没结束,风铃花只开了一朵,如此迫切地将两个人的“去留”和“未来”拿出来讨论,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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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剖开的伤痛,总要用一段时间来整理和复苏。
明冬知在八月底坐上了离开北浦岛的飞机,明夏眠趴在桑斯南肩上哭得稀里哗啦。在明夏眠那些灼烫的眼泪里,桑斯南偶尔会突兀地去思考:是不是游知榆走的那一天,她也会哭成现在这样。
她指的是明夏眠,这个爱哭鬼。
至于桑斯南自己。
她应该会高兴,因为那代表着游知榆已经在北浦岛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到了更宽阔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