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爱生气。”桑斯南说,口吻却完全没有抱怨。
“那你得好好想想,我为什么只爱生你的气?”游知榆故意逗她。
桑斯南一下卡了壳,耳朵飞上了红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就低了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将游知榆的手扯过去了一点。
游知榆很配合地被她扯过去。
也很配合地被她看。
可就算看和被看的人交换了位置,背脊发紧的,低眼不敢和人对视的人,还是那一个。
暮色渐浓,犹如一片赤红的海,将她们裹成了同类。
游知榆再次看到了那只手上的棕色小痣,而现在,手的主人正一本正经地木着脸,仔细端详着她的手,眼睫轻垂,耳朵发红,手指微烫,神态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这是一种类似于为她着迷的表情。而她恰巧就着迷于,让她为她着迷。
于是,在桑斯南手指微颤地松开她时,她不受控制地将人的手指扯了回来,滚烫的手指在夕阳下触碰到彼此。
却又倏地顿住,两个人都颤了一下。
但谁也没有主动将手蜷缩回去。
而是都任由自己在这个冠冕堂皇的动机里失控。
一秒、两秒、三秒……
或许失控的时间比她们想得要短暂,又比她们以为得要漫长。终于,一声清脆的汽笛声将此刻的静谧和失控刺破。
桑斯南灼烫的手指往后缩了缩。
游知榆知道她已经快要再次试探到桑斯南的承受极限,主动松开了桑斯南的手,“所以结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