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很想说“没有”。
但竟然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这两个字。
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快要呼之欲出。
胸腔猛烈跳动,胀得人发疼发烫。而为了拦截这种呼之欲出,为了让自己忽略这种心慌意乱,她选择了用问题代替自己的答案,
“那你呢?”
“我?”游知榆似乎有些惊讶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却仍然很坦荡地回答,“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暗恋别人的人吗?”
这的确是很“游知榆”的回答。
某种程度上,在桑斯南这里,“游知榆”已经成为了一个形容词。
她很羡慕游知榆。人总是会羡慕自己没有的品质,也会不自觉地被拥有自己无法拥有品质的人所吸引。
有时候她觉得,如果她是游知榆这样的人就好了;可有时候她又觉得,如果她是另外一个游知榆,那她可能不会认识现在的游知榆。
也许这样的遇见才是恰到好处的。
可紧接着,游知榆又笑了一下,说,“但我现在已经的确有了初恋。”
桑斯南瞬间僵住。
心脏突然被平白无故地抓紧,这种感觉仿佛突然失重,让她这个恐高症患者无法呼吸。
可暮色里,游知榆望向她,好一会,又很随意地说,“如果要用初恋来定义的话,也许那盆我养了这么久才终于开了的风铃花,就是我的初恋吧。”
桑斯南不太明白游知榆的意思。
她只觉得自己好似在坐过山车,游知榆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飘到天上,也可以一瞬间让她坠到海里。
可她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