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没有问她做了什么噩梦。
她仍旧没有去过问她的过去,挖掘她的软弱。
桑斯南总是给出不常规、却始终恰如其分的答案。
“然后你就不哭了?就不会再做噩梦了?”游知榆心不在焉地问。
“……还是会哭。”桑斯南沉默一会,很坦荡地说,“但那时候总是不懂事的想,为什么是珍珠就不哭了,珍珠这么值钱,不是哭得越多就赚得越多吗?”
游知榆差点又没笑出来。
可她还是忍住,“然后呢?”
“然后……”桑斯南轻轻拍着她,“然后哭着哭着就继续睡了。”
“好吧。”游知榆说。
“但是你不一样。”桑斯南却又马上说。
“我为什么不一样?”游知榆觉得奇怪。
“你的眼泪更值钱。”桑斯南冷不丁冒出一句,却又停顿了一会,含含糊糊地说,“快睡吧,鱼贝公主。”
这是桑斯南第一次喊她鱼贝公主。
游知榆却明白了桑斯南的意思,鱼贝是人鱼,人鱼的眼泪是更值钱的珍珠。
“谢谢你,桑斯南。”游知榆沉默了一会,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什么?”桑斯南始终没有停止这种类似于“哄睡觉”的笨拙动作,嘴上却磕磕绊绊地说,“等你睡着了我就把你落下来的珍珠全都偷走,赚个大的。”
这显然是为了逗她笑、为了解释自己主动做出这种有些亲昵的行为的原因,才故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