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知榆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静静地打量了她一会。
桑斯南被打量的背脊发紧,“怎……怎么了?”
“我在梦里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游知榆突然开口。
桑斯南愣住,干巴巴地应了一句,“什……什么?”
“你刚醒来看到我就问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游知榆很有耐心,“现在又吓成这样,我有理由怀疑,你梦到了我,而且在你的噩梦里,我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不是。”桑斯南不可能在游知榆面前承认刚刚的梦。
“真的?”游知榆仍旧有些怀疑。
“真的。”桑斯南故作镇定地点头,而后还为了以示自己没有说谎,在游知榆旁边坐了下来,端起自己刚刚泡的热茶喝了一口,含糊地说,“就只是因为被噩梦吓到了,然后醒了也很容易受到惊吓而已。”
“是吗——”
游知榆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要相信的意思,“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桑斯南滞了一秒,“没事看着你做什么?”
游知榆突然不说话了。周遭只剩下淅沥的雨声。
桑斯南不知道游知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静默地喝了几口热茶,心里用倍速强调了一百遍:
别转过去,别看她。
可还是没能忍住,望了过去。便迎到了游知榆那双含笑的眼,被抓了个正着。
她懊恼地攥住自己的衣角,“你笑什么?”
“没什么。”游知榆这才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理了理,反问,“我连笑都不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