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沉默了一会,“那先欠着。”
游知榆这会倒是很爽快,“行。”
桑斯南抿唇,“我以为你也会说‘哦’。”
“原来你想的就是这个办法?”耳边,游知榆仍然在笑,“那你完了,我最近都没说过这个字。”
桑斯南想的办法被毫不留情地戳破,她没有再耍赖,只说,“那就欠着,下次一定还。”
关于“摇耳朵”的话题就此结束。
而桑斯南却也因为和游知榆的对峙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倚在座椅上的背脊已经将她身上的t恤汗湿。这很奇怪,她从来没有在和人聊天时有过这种感觉。
似是在被海浪一层层地荡起,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也不知道什么是错误答案,更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会让对方有怎样的回应。
猜不透,但是又想去猜。
又像两个人危险地站在一根平衡木上。她用了力气,游知榆就会用更大的力气将平衡木压紧。
刺激,兴奋,有时候又轻松愉悦。
她有些沉溺在这样的游戏中,并且已经心甘情愿被开启这场游戏的人操纵,无法自主按下结束键。
哪怕她的手指已经悬停在了上空。
但能决定她是否抽身而退的,似乎不是她。至少不是此时此刻,被酒精所绑架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
车辆似乎已经带着她们行驶了大半路程,但仍在摇摇晃晃的光线里起舞,夏夜的风吹走了过分浓烈的酒精,却没有带走她身上黏腻的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