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冒出这个想法。
她就感觉到有温热的物体虚虚地从她肩后绕过来,而后,女人柔软的手指触了过来,似是惩罚性质的,在她发烫的耳尖上捏了捏。
而伴着这个动作而来的,是从女人手腕上垂落下来的柔软丝巾,被风吹得一飘一飘的,在她脸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痒痒。
本就发烫的耳朵瞬间在那刻充了血,似是融成了甜腻的糖果,一捏就爆了汁出来。
她没法推开游知榆,因为这似乎是她回答错误的惩罚。
可她好像也不想推开。
到底什么是正确答案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听到游知榆在她耳边轻叹了口气,语速缓慢地说,“我的意思是,无论它是五千四百块,还是五块四毛钱,它都只是一条丝巾而已,你觉得丝巾会有你重要吗……”
话语反复在唇齿之间磨了磨,最后归于极为无奈的一句,
“笨蛋。”
在这辆晃动的双层巴士上,桑斯南终于知道了正确答案,却被这个正确答案惊得心脏猛然一跳。
最后结论落为咬字极为模糊的、意思却又极为明显的两个字,这像是大发慈悲地终于告知她正确答案的一种无奈,又像是一种模棱两可的、似是而非的暧昧。
桑斯南阖紧双眼,试图让视野里浓密的黑将这种模棱两可的氛围,连同她过分慌乱的心跳声一起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