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
她听到游知榆出声,嗓音也似是发着烫,又或者是在晃动,“所以,你想清楚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对了,还有关于丝巾的那个问题。
桑斯南理了理有些混乱的脑子,心想这样的姿势也好,至少鸭舌帽遮住了她的视野,她不必和游知榆面对面说这件事。
——当然,如果此刻她够清醒的话,她绝对不会这么认为,倚在游知榆肩上讨论这个问题,是个好的选择。”
“想清楚了。”她的语速因为酒醉而有些慢。
“所以呢?”游知榆算是很有耐心。
桑斯南组织好语言,缓慢地说,“它的确只是一条丝巾而已,就像我们……今天喝的这罐啤酒一样,虽然是20块钱500l,但也和我在路边摊喝的5块钱两升的扎啤没什么区别,都是又苦又涩,都是没了气泡也不好喝……”
“所以五千四百块的丝巾,和你……和你从篝火晚会收到的丝巾,也没有什么区别。你的意思应该是,你是那种会在乎物品价格的人。”
说到“我们”这个词语的时候,她的舌尖像是在发烫,还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口腔里残余的酒精。
但奇怪的是。
她说完自己得出来的结论之后,游知榆久久没有对她的答案进行审判。而是很久,才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
手心里黏腻的汗在持续地流淌。头晕目眩的桑斯南有些紧促地问,“难道……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她简直想把鸭舌帽摘下来,看看游知榆此时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