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桑斯南听话地接过啤酒罐。
然后看到游知榆将戴在右侧耳朵上的耳机摘了下来。
那在夜色里有些显眼的白色耳机便从女人耳朵里,跑到了女人的手指上,接着,距离在那一瞬间拉近,那股舒缓的花香味酒精便瞬间将周围裹成粘稠的网。
该说密不透风吗?
可又不是,因为她还能感觉到女人夹杂着酒精的呼吸,以及缠绕着海风的发丝,柔柔地擦过她的鼻尖。
桑斯南下意识地僵住背脊。
直到那个白色耳机被女人裹挟着热意的手指,轻轻地戴到了桑斯南发烫的耳朵里。
而后。
很缓慢地离开,带淡了那股花香味。
桑斯南极为紧促地呼出一口气,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她的确是喝醉了,但愿游知榆刚刚没有注意到。
人在慌乱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很意外的举动。
比如说,等游知榆拉开距离后,桑斯南竟然下意识地端起手里已经空了一半的啤酒罐,灌了一大口进去,似是要靠酒精让她发烫的脸颊和耳尖冷却下来。
啤酒已经没了绵密的气泡,也不刚刚那么凉爽。
桑斯南灌了一口便放下,这时候,她眼尖地发现了啤酒罐罐口,那隐隐若现的口红印。
显然,这并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