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差点说了“哦”,但幸好她把这个被她们视作炸弹的字吞了进去,“你喝了多少?”
游知榆身上的酒精味比她身上闻起来要浓烈,要刺激,要更适合这即将在双层巴士上的两个小时。
“没多少,差不多已经醒了。”游知榆简短地说,而后又侧眸望着她,指了指她手上的酒,饶有兴致地问,“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桑斯南搓了搓手里氤氲着水汽的啤酒罐,“今天试了一下。”
游知榆侧头望她,又笑了,这大概是一种觉得她好玩的笑,又或者是一种慵懒的,随意的笑,“我可以试试吗?”
桑斯南心一跳,“试什么?”
游知榆轻微地挑了下眉,夜色下,这个动作让她的眼看起来像是迷人的钩子。
而桑斯南便变成了厉夏花亲手给她钩的那条围巾,线头被勾了出来,剩下的部分便也变得散漫,变得摇摇欲坠,一扯就散成了满地细密的线。
桑斯南沉默了一会,把自己手里的啤酒罐递给了游知榆,“你好像不太介意,和别人同喝一罐酒?”
游知榆接酒的动作顿了顿,“你介意吗?”
原本要被接过去的酒罐停在空中。
不小心相触的手指隔着一直往下淌落的水汽抵在一起,原本要分开,却又因为这句话,持续地触碰到了彼此的体温。
谁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分开。
风吹过桑斯南被啤酒水汽浸润过的手指,有些凉,有些突兀。又从她的指缝中溜走,滑落到游知榆的手指中。
温度和热度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