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她应该将那条高级丝巾洗净,再去还给游知榆。可思来想去,她到底是没直接自己水洗,而是决定明天早起送去干洗店。
腿伤并不算严重。总体来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摔伤了膝盖没有摔到骨头,已经算是幸事。
医生嘱咐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剧烈运动。
桑斯南便找酸奶公司请了两天的假,又联系了明夏眠,让明夏眠这几天安排人去接送田兰慧。偶尔等止痛药药效渐渐过去,她疼得睡不着,又开始呲牙咧嘴地想:
早知道这么痛苦,还不如直接赔五千四百块呢。
而这五千四百块的丝巾,不仅让她承受了接连几天走路都不得不咬牙忍住的伤,还留给了一个她必须思考的问题:
【游知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及……她那天那句“对你来说确实只是一条丝巾”,是不是确实让游知榆觉得有些不舒服。
仔细一想,游知榆会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不是吗?可桑斯南会说出那句话,问题的根源……
在于她在游知榆面前时不时溢出来的尖锐,也在于她和游知榆面向世界的参差,不是吗?
在问题在她心底得出准确的回答之前,或者是说在桑斯南正式给出回答之前,她都没有再见到游知榆。
因为请了假没有去送酸奶,所以没有去游知榆家;因为没有出门去接送田兰慧所以出门的机会变少,也没有了那些偶遇;因为腿伤睡不着也不能爬到围墙上看星星,所以也没有了深夜的问候短信。
她再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