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游知榆看着她慢慢泛起红的耳朵,言简意赅,“没有。”
桑斯南短促地“哦”了一声,然后又憋了一半回去。仔细思考了一会,她觉得这么直白地问人年龄确实不太礼貌,于是主动给人道了歉,
“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生气,但我确实说话没考虑过。”
她道歉的语气有些笨拙,也不知道到底说到了点上没有,说完之后,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等着游知榆给她回答。
趴在她背上的女人始终像只慵懒又矜贵的猫儿。似乎没有打算那么轻而易举原谅她对她年龄的冒犯。
桑斯南的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直线,“我可能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比我大多少。”
过分真心的话语剖析开来,连桑斯南自己也有些慌乱。她只能加快了淌水的步子,试图用水流声掩盖自己在袒露探知欲之后的不知所措。
“根本没有生你的气。”游知榆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耳尖,这像是一种惩罚,又似是一种界限不清晰的调情,
“只是我刚刚都知道你受伤了,怎么还会想让你背我过去。”
这样动作有种过分的亲昵,置于“道歉”和“不生气”的语境下,却又显得没有那么亲密。
至少没有让桑斯南产生被冒犯的感觉。
只是……耳朵有点烫。
不过,好歹人是不生气了。她呼出一口气,“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让我背了?”
“那我下来?”游知榆好像很喜欢用问句来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