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块墓碑说话很奇怪,不是吗?
更何况,那墓碑里已经只有一罐骨灰了。要说什么话才会让一罐骨灰听懂呢?
她从不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可现在,在这些她从东海岸那边接过来的海水里,在“离星星最近的地方”,在身下水流晃动的引力下,游知榆仍旧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脸颊。
她仰视着游知榆诱人的双眼,恍惚着想:
阿婆,你会真的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吗?我觉得这场雨可能有点太奇怪了,这些海水也有点奇怪,我也有点奇怪。
奇怪到,竟然让我好想吻她的眼睛。
-
这场瓢泼大雨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似是某种奇怪的让人将所有探知欲都倾泻出来的奇妙境遇。
从水里匆匆忙忙出来的桑斯南,又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另一间房里亮起来的灯。暴风雨带给海边城市的冲击,总是会在深不可测的夜里留下某种危险。
比如说她家门口那条一下大雨就容易被淹的小路,有次发大水上面还飘着几条水蛇。她不可能在明知道这种事发生过的情况下,让游知榆冒着雨在深夜赶回去。
雨稍微小了一些的时候,她把游知榆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而自己住进了厉夏花的房间。里面她一直有整理,看起来至少干净整洁,但考虑到有些人不会愿意住……刚去世没多久的人的房间,桑斯南还是将自己和游知榆换了一下。
不过,在游知榆进房之前,她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