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于某种躁动或者不安,从那片海域“历险”归来之后,她总是习惯性将游知榆的酸奶安排在自己一天送酸奶行程中的最后一个。
似乎只有看不到那个踏着晨光在跳舞的女人,才会让她心底的那股躁动和不安被缓慢地抚平。
这样也的确有着某种效用。只不过这种效用大概就像一阵由夏日蝴蝶组成的龙卷风,生命力弱到仅能承受一杯樱桃汁,亦或者是在斑驳树影和咸腥海风中酝酿的一眼。
游知榆好像正在睡觉,就倚在门口那棵树下的秋千上,秋千下倚着一只早晨伸着尾巴的慵懒白猫。
桑斯南最先瞥见的是那只白猫。当她匆匆忙忙地把酸奶放进那个装好锁的奶箱,而后打算转身时,余光里就出现了一只舔着爪子的白猫。
是前些天她在有只鱼咖啡馆门口看到的那条。
什么时候白猫竟然跟着游知榆回家了?
她转过身,白猫正眯着眼睛盯着她,似乎只要她有打算靠近的趋势,就会立马扑过来挠她个头破血流。
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到底要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这只已经在北浦岛生活多年的流浪白猫,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对她产生如此衷心的护主情结呢?
桑斯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平静地和白猫对视一会之后,她迈开脚步往坡下走,只不过比来之前,脚步放得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