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她又蹦起来摘,把那一小块枝桠处摘秃,一连吃了二十几颗。
才完全把渴意压下去。
今天天气真热,热到她差点要去喝人家的口水了。幸好没喝,还是荔枝解渴。
想到这里,她完全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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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浦岛的夏日绵密又潮湿,新开业的咖啡馆在这个夏日成了一道清爽又特别的风景。
咖啡馆的老板也是。
她就像是一只鹤立鸡群的猫。虽然这句话里有三种动物,但代表游知榆的那只猫,仍然是这个以捕鱼为主要产业的小城里,最珍稀的一种。
——诚然这个城里没几个人看过音乐剧,也没几个人真正见识过《谋害淡鱼》里“人鱼公主”在舞台上的美。
但并不妨碍,人们从游知榆身上感知到那种外来的、恣意的、自在的、不受困苦生活拘束的美。
“怎么?你也看上那只猫哦?”
不着调的嗓音从热闹喧嚣的人群中传入耳膜,打断了桑斯南的思绪。她屏声静气地转头。
一个敞着宽松黑白格子衬衫、拖着工装裤把裤腿挽起来一半的女人,正弯腰躬背地趴在她那辆年岁已经有些久远的机车上,对着她那块被掰斜了的方镜,搔首弄姿地将自己绑好的头发又抽出几缕来,柔弱地搭在耳边。
明夏眠,窜得快机车店的跛脚老板。
明冬知那个一点也不靠谱的亲姐。
“什么猫?”桑斯南忍了一会,硬是把被弄歪了的方镜又掰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