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卢玉采说不出话来,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只是个女人,听从长辈的吩咐。
左淩轩笑着叹了一口气,他抚着心口,明明很愤怒的神情,却发出了愉悦的笑声,他想要笑,笑得喘不上气来。
他无意与这个只娶了不久的皇後纠缠,过来也不过是想撒撒气,真正要质问的,在寿安宫。
同卢玉采一样,自庆魏之变後,卢太後也是第一次见到左淩轩,她也同样没料到,左淩轩能活着回来。
左淩轩同她说,他“好好”发落背信弃义的卢国公府。
半晌,卢太後嘴唇抽动了一下,倾身向前,满目哀戚的说:“卢家的恩德,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
她还不知道就在前天的夜里,卢国公府多年的风光就被付之一炬,保养得宜的手背暴起了青筋,红唇白齿,风韵犹存。
“寡人还记得什麽?”左淩轩歪着头,如同幼时仰望着母後,只是从当初的孺慕之情,换成了而今的似笑非笑。
“当初太後娘娘可是好大的威风,前脚逼着寡人将溧阳下旨和亲,後脚就急不可待的接了自家的侄女入宫为後,生怕寡人脱离了你的掌控。”
“送溧阳郡主和亲是你自己答应的,如何又成了哀家逼迫於你?”
“哼,是寡人答应了不错,但那也要在你们实现了对寡人的承诺才是,你们不但立了那女人为後,还欺骗了寡人,两面三刀的小人,真真是蛇鼠一窝。”
“你,你怎可这般辱骂卢国公府。”卢太後涂着丹蔻的手指指着他,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