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润眼睛动了动,压低了声音,凑过来对师父附耳说:“陛下这样子,不太寻常。”再直白些就是疯疯癫癫的亢奋。
闻言,卫衣抿了抿唇角,当然不正常了,殷斯送的那绿烛的作用,现在定然是已经起了效用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淩轩叫卫衣进去,阴沉沉的说:“我们去寿安宫看望一下太後娘娘她老人家,尽一尽寡人做儿子的孝心。”
这哪是尽孝心,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卢玉采面如土色,满心的颓然,她没想到,没想到左淩轩能够反杀回来。
她们本意是由皇帝与庆山王鹬蚌相争,而他们在背後推波助澜一番,最好是个两败俱伤,而他们则可以渔翁得利,趁机扶持一个幼帝。
可是,不可能呀,左淩轩怎麽会杀得了庆山王,明明每一步都精心算计好的了,姑母都说过的,会成功的。
她忍不住尖声问道:“为什麽?”
“可惜寡人没死,是不是?”
左淩轩骤然俯身拎起她的衣领,瞪大了眼睛,对她满心厌憎地说:“你们卢家的女人,不是都喜欢这皇後的名分吗,寡人就给你,让你一辈子坐在这位子上。”
“卢家,陛下打算怎处置?”她被幽闭在这一方殿内,身边的心腹都被隔离开,什麽消息都不知道。
左淩轩笑了一笑,撒开手把她扔在地上,拧了拧眉,道:“现在都已经被野狗咬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