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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参了大人一本,又要联名上书言西厂扰民心惶惶,令朝野上下动荡不堪,要求撤除西厂,并查办督主。”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卫衣并没有表现的很生气,反而连道了几句有意思。

陆午垂眸不语。

大人继而道:“既然杨大人愿意以身殉法,咱们也不能阻拦不是。”

雪夜深深,明月来相照,卫衣双手笼着厚绒袖子,眉眼清晰又温和,菱形的唇被冻的有些发白,他依旧笑眯眯地说:“听说杨大人十分敬仰前朝名臣范以良,不如本座助他一臂之力好了。”

范以良一生忧国忧民,清正廉洁,也除掉不少奸臣邪佞,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陆午心下有些同情杨大人,怎麽说也是位好官,可偏偏要与督主做对,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陆午又说起确认了前朝余孽的存在,不过其姑姑嫁给了朝臣魏长恭,已经被下令处死,而其意图策反魏长恭,这是个机敏之辈。

陆午最後问道:“大人,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既然是前朝皇族,又是魏长恭的夫人,那无论是余孽,还是包庇余孽的人,就更该死了。”卫衣的声音又轻又柔,好像他所说的,不过是今天吃了什麽一样简单。

对於西厂来说,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麽,还不如想想午膳吃什麽来的实际。

陆午闭紧了嘴不说话,廊檐下的卫衣长身玉立,虽然没有皇室宗亲的威仪棣棣,但也算是风姿绰约的。

“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