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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卫衣显然没有那麽好的脾性,见他软硬不吃,索性甩袖而起,眼中满是阴霾,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就是不要你这份口供,也一样能扳倒那个老家夥。”说完,便拂袖而去,身後传来用刑和犯人嚎叫的声音。

西厂,从来不是个讲情理的地方。

有了卫衣这些话,不出一夜,他就会招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繁缕倚在房间里的窗子下的炕上,身上已经换了宫里新发的秋服,絮了新棉花,依旧是雨过天青色的宫服,衬得人越发素净。

宫里的规制,繁缕手里正拈着绣棚在上面绣花,她的绣艺进步了不少,自然是比不上司衣局的绣娘,但也算是很漂亮的绣活了。

繁缕不知道这凄凉的秋雨夹杂着怎样的腥风血雨,下了一天的冷雨终於停下了,窗外的天空突然放起晴来。

地上汇聚了小片的水洼,小欢子跑出来拿着扫帚扫雨,嘴里嘟囔着这块地砖要重新修一修了,温柔又凄凉的夕阳斜斜的落在窗格上。

这皇宫里有很多鬼,卫衣就是其中之一个刽子手,他令西厂这两个字变得可怖,没有人敢接近。

卫衣回来的时候所有人噤若寒蝉,就连陆午也是低垂着头,低头进来又低头出去,山竹和小平子守在门外。

繁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吃饭的动静也尽量减小,卫衣不经意看见了她也是这个样子,心里十分好笑。

“督主,您今天有什麽不顺心的事吗?”

卫衣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繁缕也不敢再问,卫衣忽然答了一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