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抿了抿唇,饶是出不去宫,也要活的好好的。
经过这一事,繁缕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至少,尚且没有想象中那麽难过,卫督主,亦不好女色,这自然是再好不过。
她并非唯利是图之人,但也绝不能软弱可欺,从前以为自己能够出宫,脾气自然很好,与人和气为先。
她低头捂着脸坐在妆台前,反反复复的想,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并不记挂家人,也没什麽可记挂的。
她有爹爹,不能说不曾惦记,但更多的还是把思念寄托在已逝的娘亲身上,她望爹爹能够过得好,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余的,都不是她该想的了。
而爹爹如今膝下有子,娇妻相伴,怎麽可能会不好。至此,繁缕发现自己还是会有怨气的,但思念和埋怨一样,慢慢也就淡了下去。
“唉。”她捧腮叹了一声,怎麽活着就那麽累呢,但是,长吁短叹更是没用的。
窗外皓月当空,清风习习,繁缕的心思悄悄的改变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对命运的驯服,不再有任何波澜希冀。
翌日,清晨。
卫衣的态度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繁缕也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做人,有时候要聪明一点。
繁缕坐在督主身边,唤道:“督主……”
张了张嘴,没有道谢,卫衣既然不让小欢子说药是他送的,那她当作不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