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阏氏开恩,奴婢就是一个驯鸟的,并不知道什么下毒,也绝没有这样的胆子。还请您明鉴呐。”
“你此刻同本宫说,却也无用。”上面的人悲痛道,“带下去审吧。”
这管事想必是知道,一旦带下去用刑,必定是连人模样也没有了,还不如即刻杀头来得痛快,连忙扑倒在地上,求饶不迭,一时间场面极乱。
旁边就有大臣斥道:“你要是不想受刑,就好好想想,这金雕有没有被可疑的人碰过。事无巨细,你且先拣你知道的说。”
她半张着嘴,苦思冥想,“这两只金雕一向是由奴婢,带着底下的宫女一起养着,因为它既是要献与大可汗的寿礼,又有些凶猛,平日里都独门独院地饲养,并没有外人能够碰到。直到今日入宫,才装上车送来……”
崔冉听着,手心里便渐渐地沁出汗来。
他此刻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是他大意了。
果然,就听那管事迟疑了片刻,忽地恍然大悟。
“要说有人碰过,那便是在宫道上,三殿下和王夫将鸟取出来,赏玩过一回。”她神色极是为难,声音渐低下去,“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崔冉心里陡然一冷,眩晕与恶心同时袭来,击得他险些栽倒在地,还是用手撑了一下,才勉强稳住了。
一旁的小阏氏狠狠一愣,即刻拍案而起,“你信不信本宫撕了你的嘴!这与老三有什么干系,又哪里来的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