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她也不会为了这,就将那尔慕给责罚了。与她多年宠信的人相比,他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在她府中借宿的人罢了。
他既认得清自己,她又何必来与他说这些多余的话。
“不劳你费心了,”他轻声道,“没有什么妨碍,回房再上些药就好了。”
见她没有让开的意思,他甚至还略感好笑地弯了弯唇角。
“我的伤在身前,你要怎么背我?岂不是要让伤处更疼了。”
赫连姝像是真没有想到此节,不禁微微愕然,显出两分平日里不会露出的无措。
他瞧在眼里,忽地只觉得心里很痛快,哪怕这种痛快更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不必为我操心了,请你让一让。”他道。
面前的人望着他,板着脸,没有说话。
他与她僵持了片刻,也不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执拗,是从何而起,只摇了摇头,打算从她身边绕过。
不料刚一动,这人忽然探身过来,将他往怀里一带。
他如何挣得过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子便腾了空。
“啊。”他本能地惊呼了一声,“你放开我。”
赫连姝像是没听见似的,挪了挪手,将他抱得更牢了些,返身便往回去的路上走。昂首阔步,好像怀里并没有抱着人一样轻松。
他既急,且气,但受制于人,又不敢毫无顾忌地踢打,只兀自气得眼尾发红。
“你这算是什么?”
这人垂下眼,淡淡瞥他一眼,“你不是说伤在身前吗,那本王抱你,总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