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王府里的小侍都要吆五喝六地捆他,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何况,要是他与安子真的被捆到一处,送到赫连姝跟前,那便是真正有理也说不清了。
“你可想好了?”他忽地抬起头,向对面道。
惊得那要捆他的妇人也停了手,回过头去,游移不定。
那尔慕被他问得,陡然愣了一愣,随即脸上就升起怒气,且夹杂着难以置信。
“你在威胁我?”
“不是,但在你让人捆我之前,我总得将话说明白了。”
崔冉注视着他,不紧不慢道:“我是一名俘虏,无名无分,身份低微不错,但也是被她亲自带回府里的。若无缘无故冤我与人有私,我获罪事小,她丢脸面事大。”
他忍着话音里的颤抖,紧盯着对方眼睛,“你此刻私自捆我,到了她跟前,她会不会动怒,我不能作保。”
那尔慕瞪圆了双眼,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气得脸上微微涨红。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他拔高了声音道,“不过是殿下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竟真拿自己当个人物。殿下与我恩爱这么些年,她会为了你同我动怒?真是笑话。”
说着,就斥那妇人,“是手断了还是眼睛瞎了,还不快把他们捆上?”
妇人不敢违抗,拿着绳子套上来。崔冉忍不住闭了闭眼,只觉得极是羞辱,咬紧了牙关,才不许眼泪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