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慕却是丝毫不听她恳求的。
“这话也是奇了,说得好像是我在仗势欺人似的。照你这样说,殿下知道了,是不是还要拿我问罪?”
他在对方一连串的告罪中,将掩着口鼻的手放下来,在半空扇了一扇,极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殿下爱马,向来都拿马当宝贝。能侍候殿下的马,是一件有福气的活儿,也不是胡乱什么人都能插手的。你们可记清楚了,不要胡说八道的,错了规矩。”
“是,是。”那妇人低头哈腰的,“是奴婢糊涂了。”
她望一眼崔冉,目光显然是无奈,却也不能不依,只能道:“那你便跟着我来吧。正好,马吃的草料已经抱过来了,你动手添进去就完事了。”
崔冉点了点头,正要跟着走,不料又惹了那尔慕不痛快。
“等等,”他扬声道,“既然是干活,就得有个诚心的样子。不过顺手添一把草料罢了,和喂猫逗鸟似的,让别人瞧见了,没的以为咱们王府里尽养闲人。”
他向马厩里头望了一眼,脚尖抬了抬,终究是不肯踏进去。
只轻飘飘道:“那你顺道把马也刷了吧。”
崔冉闻言,不由得身子一僵。
一旁那妇人更是连连道:“您说笑了,这刷马的活计,头一回上手的人做不来。您放心,等一会儿马吃完了草,奴婢动手,保管给它梳得妥妥当当的,让殿下满意。”
那尔慕却丝毫不理,“谁还没有头一回呢,一回生,二回熟,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着,还要向那妇人道:“你来,我有事交代你。”
不过多时,马厩里就只剩下崔冉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