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赫连姝站定了,脸色阴沉得厉害。
他瞧瞧她,摸不着头脑,一边道“殿下您这么快就走呀”,一边端着药进屋,正瞧见崔冉捂着胸口喘息,一副近乎晕倒的模样。
他忙放下药,急道:“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话一出口,就见赫连姝的脸又黑了几分。
“本王上哪里知道去?”她往屋里望一眼,怒气冲冲道,“谈不了天,就别找本王来谈,省得一会儿气出个好歹来,还要来同本王计较。”
鹦哥儿在这两人之间拿目光转了几圈,也闹不明白所为何事,只能赔着小心,将赫连姝丢在屋里的黑狐斗篷拾起来,送进她手里,低眉顺眼道:“殿下您别忘了斗篷,外头凉着呢。”
又道:“方才府衙里的人递话,说郎中晚些还要来,正好,让她一并给咱们公子瞧瞧,看究竟是怎么了,汤药上要不要再作些改动。”
赫连姝接过斗篷抖了抖,低低地哼了一声,“你一个做杂活儿的小子,都比他懂事。”
说着,大步就往外走,还不忘丢下一句:“是该让郎中好好给他看看,别一句三喘的,本王看着都烦心。”
第20章 20 雁过孤城(三) 皇太女的玉佩。……
郎中是申时来的。
面黄肌瘦的一个人,裹在灰扑扑的旧棉衣里,若是不说,与黄土里谋生活的农人也瞧不出半分区别。
崔冉想起鹦哥儿那一句,“城里拢共就她一个郎中,治不好也没办法”,心底里不由微微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