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便是连你还活着的消息都不能知道。”江微澜轻舒出一口气,“凌锦御,你究竟这些年把我当做什么。”
她是女子,她知晓女子这一生便不能由着自己做主,尤其是在北辰这等极为腐朽的朝堂。
可她原以为带自己登上皇后太后这等一人之下的位子,便也能凭一己之力改了这腐朽的规矩,却没想,这些毒瘤早已扎根至深,全然不是她所想那般简单。
而她也曾以为,登上了这等位子,往后便能由着自己做主了,却没想着此刻也是这么身不由己。
“我心悦泠娘已久,江凌娘当作心上人,心尖尖上的人。”凌锦御垂着眸子道,“京中不只有暗阁一股势力,倘若我想办法去见泠娘,传信与泠娘,定然是会被他人发觉。”
江微澜默了良久,突然轻笑一声,凤眸中带的水意格外勾人。
“凌锦御,你方才的吻,哀家不满意。”她伸手扣住他的后脑,这般道。
屋外是寒风大雪更为急迫,压塌了一枝脆弱的梅枝,梅树轻颤着将花瓣抖落。
只道是,红罗帐里红浪翻,梨花榻上泪绵绵。
翌日。
天还不亮之际,凌锦御睁开了眼眸。
一切都仿佛是异常不切实际的梦一般,只不过这次的梦更为具体,具体的让他不敢相信。
这颗心仍是没有着落,可他却餍足的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痴痴地伸出一指去绕她柔软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