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说这等话了,”江微澜低声打断他,声音不辨喜怒,“锦御早就不在了,死在了那个雷雨夜里。”
沈京辞眸中淡淡的水汽氤氲着,窗边洒进来微凉破碎的月光映入眼中,不免叫人生出几分疼惜。
“微臣知错,请娘娘恕罪……”他垂着头,若是头上长了耳朵,估计如今也是同他一般垂下来的。
江微澜微微摇了摇头:“裕德给狱卒们下了蒙汗药,我看着如今生了药效,你我趁此时节逃出去。”
“娘娘转身背向我。”沈京辞怕惊动一旁的狱卒,低声道。
江微澜闻言转身背向他,就察觉到手心温热的呼吸喷洒而来。
沈京辞埋头在她的手心之处,如今柔软的发顶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的手腕,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柔软敏感的指尖。
江微澜指尖不由地微动,按捺下了心中奇怪的心绪。
他当同沈京辞保持距离的,无论如何说,这人也算是他的养子。
他虽如今是今非昔比了,可在她眼中,却仍是当年那个长不大的青涩少年。
沈京辞就是凌锦御。
沈京辞被绳索束缚着,如今行动也不便,正吃力地埋在她的手心,试图为她解开绳索。
但偏偏老天弄人一般,那绳索被绑的极紧,他叼了许久都未曾将绳索解开。
他带着淡茶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指尖,沈京辞许是着了急,舌尖不慎碰到了她的指尖。
江微澜身子一僵,语气也有几分烦躁:“好了没有。”
她原本带着些凉薄的声音早已不再微冷,如今像是染上了别的什么,沈京辞不敢去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