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总以为这是与义太公冥冥之中的缘分,现在想来哪里是什么缘分,分明就是他为着在先帝面前多一分得脸。
生母死在那场雪夜里,暗阁群龙无首,母死子继,他从此便成了暗阁的新主人。
倘若没有暗阁这批势力,他当年如何能从那群人手中脱离出来,怕是早就死在了山崖下。
而若是暗阁当真为他寻不到新的百病消,他也会妥善安排好将来暗阁的去路。
沈京辞不知晓她到底在这位子上究竟是为着什么,密信一封接着一封而来,可他知晓母后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不论他怎样,一定会打点好江微澜往后的出路。
慈宁宫里来了位旧友。
今日朝堂上几位老臣不满太后批给北疆的折子,在朝堂上大闹,扬言要太后收回成命,否则便在此建言撞柱自尽。
就连当朝陛下也从未见过一朝老臣会有这等作态,一把年纪竟是挺着身板 ,压根不在乎太后会不会将他们斩首。
一朝老臣们闹上了许久,但江微澜对此不予理会。
只下朝后裴寂凉隐隐听见身边人对此高谈阔论,说女子干政定当不妥,却又寥寥数人说着,太后娘娘如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不过这些说法旁人不敢苟同。
裴寂凉下了朝便朝着慈宁宫走去,见着一脸愁苦的裕德:“这是怎的一回事?”
他是瞧着慈宁宫一片前所未有的寂寥,裕德却以为他在问太后娘娘,苦着脸道:“奴才也不知晓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娘娘自雪夜就不一样了。”
“雪夜?”裴寂凉眼角跳了跳,“你可曾记得那夜有谁进过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