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微澜这副怀念的模样,他垂下眼帘,眸底的阴翳一闪而过,话里却像是带了些落寞:“娘娘心中还有他。”
“倒不是如你所说,哀家心中向来没有男女之情。”江微澜看他垂着眸子回应道,“你怎么提起了这些,可是想到了你那位心上人?”
沈京辞微微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根本不信她口中那句并无男女之情,抬起那双水润的眸子看着她:“娘娘虽贵为一国太后,可娘娘还尚为年轻,谁也保不齐往后会如何,若是娘娘将来当真有了心上人,可会像……”
“不会有这般的。”江微澜淡着眸子打断了他的话,将袖中的相柳遮掩好,“你既知晓哀家是北辰的太后,便不该问出这种话。”
沈京辞仰着那双眸子看着她,她好似从中看到了什么别的情绪:“可是娘娘……”
“沈京辞,你僭越了。”江微澜抬起那双清明的眸冷声道。
起初她还当沈京辞是心中挂念着那位心上人,却磨不开面子才拐弯抹角的问她,谁知这些话越说越大逆不道。
她是北辰的太后娘娘,也是当年好容易活下来的华家女,她心中不可杂乱。
江微澜想,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同什么男女之情沾上边,她这般无趣,只一心放在家国政事上的女子,哪里有他们喜爱的娇俏小女模样?
身旁烛火摇曳,笼中的蛊雕站在那根打磨光滑的细竹条上,偏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
她想起当年养在她膝下的那位小皇子,他就曾如沈京辞这般抬着那双好看的眸子,受了委屈就要讨她抱抱。
那般聪慧有野心的男儿,将来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奈何朝中满是谣言,什么太后与皇子暗中苟且,太后与朝臣私会,渐渐的,她也开始不知不觉的疏离了凌锦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