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哪些年头的事了,江微澜记不清,反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
她只手扶着额头,似是有些无奈:“哀家乃是当朝太后,又怎能与臣子如何,自然是不了了之。”
沈京辞脸上的笑愈发扩大,袖中的手缓缓成拳:这人便是裴寂凉无疑了。
“他倒最喜欢为哀家摘些难得的花,也喜欢为哀家带甜糕,”江微澜回想起幼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唇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做过最出格的便是夜里与哀家偷偷乔装出府,一同摇船看花灯。”
“想来娘娘也是形势所迫,倘若娘娘没有入宫,”沈京辞轻轻抿了抿唇,“娘娘同他,现如今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江微澜思绪飘的远了些。
她与裴寂凉,怎么听都是不可能的。
她懂事的早,自华家上下被诛了九族,父母丧身于刽子手的刀下后,她便比寻常孩子懂事许多,像是在那一夜之间长大了。
三五岁的孩童,满心的复仇大计,怎么能与寻常孩童玩的到一起去。
偏裴寂凉最爱缠着她,哪怕是单单做到她的身旁不言语,仅看着她就能看一天。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心悦喜爱,不过是儿时的玩闹被他当了真。
她幼时喜静,身旁叽叽喳喳的小公子太过喧闹,她便随口敷衍着。时间长了,一旦裴寂凉开口,她便下意识去敷衍,久而久之就传成了她心悦裴寂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