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奉承声也戛然而止,宴席上是诡异的寂静。
最后,还是那位试图缓和气氛的小小官员强颜欢笑着,开口问道:“什,什么?”
沈京辞笑将着,看着在座怀疑自己没有听清的官员:“为了招待诸位,这交子放了陈太傅,陈久奎。”
许久,不知谁颤着声喊了一嗓子:“是人肉,人肉交子……”
一众官员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就连方才醉醺醺不成样子的安裕蛰也清醒了许多,而后满是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沈京辞面上带了几分震惊,语气中的笑意却掩饰不住:“怎么能呢,在座的诸位哪位不曾鱼肉百姓,这同吃人有什么区别呢……”
彼时,慈宁宫。
江微澜看着手中娟秀的字迹,漫不经心地抚着腕上相柳微凉的头:“若浮传来的?”
“正是,”李兰亭面色格外凝重,沉声道,“这封信是那边加急送来的,跑死了一匹马。”
江微澜纤指摩挲着那张柔软的宣纸,殿外又下了一场细雪,纸张在外难免受潮,如今上面的墨迹都有了晕开的痕迹,幸而还看得清。
江微澜逐字逐句的看着,面色愈发难看:“江家同沈京辞还有什么交易?”
她算得到江谋乾会找他商议此事,却没能算得到江谋乾还留了另一手。
如今江谋乾手握北辰部分政权,却鬼迷了心窍去通敌叛国,与宝珠国勾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