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辞淡着眸子朝这边扫来,几个大臣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脸色灰白铁青,实在是难看的紧。
沈京辞本今日没打算说些什么,只安静的在一旁喝酒听着他们高谈阔论,即便这般也能被安裕蛰单独拎出来。
他轻笑一声,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安大人哪里沦落了,前些时日在朝堂不是还好好的吗,只不过陛下如今不愿听奸臣谏言罢了。”
沈京辞说话向来不留余地,今日你也是没打算给安裕蛰留面子。
安裕蛰一副醉鬼行径,垂着头斜眼看他:“你与我,究竟谁才是奸佞之臣,沈大人心中最为清楚。”
沈京辞微微点了点头,道:“在座谁的假账有安大人做的精明。”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当朝官员没有哪位同当年的华太傅一般,手脚格外的干净,但凡坐在这个位子上多少都是沾染些的。
可官员们也都是心知肚明,向来不会将这些事摆到明面上来,沈京辞竟是将贪污做假账一事放到明面上来说。
安裕蛰抬着醉眼,撇过脸冷哼一声:“你少惺惺作态,寒门世子能坐拥偌大宅院,老夫不信你一干二净,嗝,只怕是私底下有些什么。”
宴席上正是人人为自己捏着把汗,生怕沈京辞做出些什么的时候,就见他朝着那边的小厮点头示意。
小厮见着他示意,转头朝着膳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