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
一个颀长的身影端坐在石凳上,那张唬人的兽脸面具在阴冷的牢房中闪着寒意。
封闭的牢房内满是铁链相撞的声响,陈太傅花白的发丝贴在脸上:“你,你这是谋害朝堂命官,陛下和太后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具后的那张脸嗤笑一声,声音雌雄难辨:“哦?陈太傅如何知晓,如今陛下与太后还肯在乎你的安危。”
陈久奎心头一慌,似乎是为了哄骗自己一般,高声道:“我一生为北辰尽心尽力,待陛下与娘娘忠心耿耿……”
地牢内隐隐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整个地牢都要忍不住晃上一晃一般。
陈久奎的话卡了一半,沈京辞不由地勾了勾唇角:“陈太傅还是慎言的好,外面正是冬雷,小心老天看不过去,雷霆劈到牢里。”
陈久奎喘了几口气,他上了年岁本就身子不好,再加上方才被人上来鞭打一番,如今还能同他站在这里对话,已实属不易。
“陈太傅看起来不大好,”沈京辞摩挲着下巴,顺手舀起一瓢水,对着陈太傅的脸泼去,“喝些水精神精神。”
这缸中冰冷的水放了崖脚采来的辣葵,想来伤处沾染上了辣葵水,定然能让他清醒些。
陈久奎惨叫一声,身子瞬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他拼命扭着身子试图挣开。
铁链紧紧箍住他的手脚,腕处磨出的鲜血早已洇湿铁链,锈铁与血腥气叫人忍不住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