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威胁到太子与诸多朝臣利益的人,同当年树敌无数的华太傅有什么区别,多少人巴不得在朝立下根基的七皇子丧命。
这么一来,高位上的小太后便失了势,届时朝臣们再想将她拆穿入腹是何等的容易。
江微澜靠着江家登上了太后之位,而江丞相却日渐与太后娘娘关系淡了些,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而江微澜失了势,最有利的便是凌启康。
太后性子再烈又如何,到时没有了依仗,还不是任由他揉圆搓扁。
凌启康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办的。
“当年父皇遗诏上提的是,待到新帝登基,根基稳固之时,太后娘娘自然会退出朝堂,”凌启康搓捻着龙椅扶手上莹亮的龙头,“母后还记得吗?”
帘后,江微澜淡着脸应声道:“确有此事。”
“如今儿臣坐在龙椅上也有三载,而依着母后的身份,是该好生歇息,受天下人供养……”凌启康有意无意的看向下首的江谋乾,幽幽地道。
江谋乾像是没有听到这番话一般,仍是直直地站在原地并未表态。
朝堂上满是诸臣应和的声音,只道这一说法是陛下圣明,好似恨不得赶紧将她赶下台一般。
裴寂凉皱了皱眉,双手持着笏板,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妥。”
原本还在高呼陛下圣明的朝臣顿时噤若寒蝉,看着正是持着朝笏的年轻身影,心中只暗自道裴尚书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