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是说免了赋税……”村长为难地说了半句,一看那官差脸色不好,立刻就止住了话不敢再开口了。
那官差斜了他一眼,“上头只说免了赋税,可没说免了徭役,这回州府里要建个大工程,每个村子都要出五十名劳力。”
村长听完,一下苦了眉眼,旁边扶着他的吴翠翠十分不忿道:“年前你们说朝廷要招兵,让每家出一个男丁,现在又要我们去服徭役,把能干活的劳力都带走了,开春田地里的活怎么办?”
吴翠翠是附近几个村子里长得最标致的,她一说话,那官差就摸上了自己下巴,一副品评菜肉的嘴脸,看得吴翠翠更加着恼。
官差嘿嘿笑了一声,“不想去服徭役也行,按规矩,每户出三百文代役钱,不然……”他把自己的佩刀拔出来三寸,威胁意图明显,“你们就是公然对抗官府朝廷,统统抓进去坐牢!”
一听说坐牢,周围的村民都白了面色,要是换做往年风调雨顺的时候,三百文的代役钱他们咬咬牙也拿出来了。但房州的旱灾才过去没多久,他们如今青黄不接的,每日也只是勉强填饱肚子,怎么拿得出代役钱?
村长家如今的男丁只有十岁的孙子,他的儿子前不久被征兵征走了,他想自己家这种情况是不必去服役的,谁知道跟那官差一说,那人就变了脸色。
官差:“你说你家没男丁就没男丁,怎么证明?你上大老爷那说去!”说话时眼神还不住往吴翠翠胸脯和屁股上瞟。
村长哪里敢,正试图理论,瞥见那官差盯着自家孙女那猥琐的眼神,一下明白过来,手上死死抓着孙女,脸色也难看起来。
争执就是从这起的,赵岚瑧过来时,现场已经有了许多抱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