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温宜青眼见她写了一张又一张,喜儿端上去一盘点心,善善果然立刻停下动作。但她只抓起一块,注意力又回到了写大字上。
这可实在是件稀奇事。
温宜青伸手去探小姑娘的脑袋,竟没生病。
善善皱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娘,你挡着我了。”
温宜青更加稀奇。
从来只有小姑娘黏黏糊糊跟在她身边,倒从未有过嫌她碍事的。
“善善,是谁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没有呀。”
“你做了什么会让娘生气的事?”
“也没有呀。”
善善抓着毛笔,认认真真蘸上墨,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狗爬字:“娘,你不是说进学堂还要考试吗?到时候,要是连石头哥哥都考过了,我却没有考过,那怎么办。”
旁边正在写字的石头抬起头看她。
善善认真地说:“大表哥他们都在学堂里,只有学堂放假了才能陪我玩,要是连石头哥哥也去学堂了,就连能陪我玩的人都没有了!”
而且,善善昨日看到太子殿下,还想到了一件事。
学堂里有好多学生,要是她进了学堂,就能认得好多人,到时候,也不用她一个一个去找,会有人像太子殿下来找大表哥玩一样,主动来找她玩!
哎呀!一想到这个,善善连写字都不觉得烦了。
她练完了今天的大字,还摇头晃脑地跟着娘亲读文章,脑袋上的两颗小揪揪在空中划着圈圈,脚也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还催着娘亲:“娘,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堂?”
温宜青捏着书,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