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与他挥手告别,太子竟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待那个小姑娘牵着丫鬟一蹦一跳地走远了,他才放下手,摇了摇头。
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有些好笑,还有些不可思议。
祁昀将他送出府,路上稀奇不已:“从未只见殿下待谁如此亲近。”
“孤也觉得奇怪。”太子回想起方才那个小姑娘娇娇嫩嫩的模样,“你觉不觉得,她长得有些眼熟?”
“她是我的表妹,自然是与我家中人相像。”
太子摇头:“不是你。”
“那是?”
太子一时也说不上来,他回想片刻,却毫无头绪。
说话间,人已行至马车前,他叹道:“或许是合了孤的眼缘。”
祁昀笑道:“那是善善的福分。”
“行了,就送到这吧。”
太子坐上马车,临走之前,他又撩起车帘,问:“你那妹妹会去学堂吗?”
“应当是要去的。”
得了准信,他这才颔首。
车夫一扬鞭子,在侍卫重重保护下,车辇往皇宫驶去。
夜里。
善善躺在床上,与娘亲嘀嘀咕咕说起今日遇到的事情。
她向来话多,半天说不着重点,连着喂鱼时给每条小鱼起了什么名字都说了,才想起来:“今日我还遇到太子殿下了!”
温宜青微阖着眼,手轻轻地拍打着孩子,困顿应道:“是嘛。”
善善眉飞色舞地形容了一番,“太子殿下还是大表哥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