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他都这么叫我叫习惯了。”冯知玉也笑,“我进来时听你说你要去顺天府预备春闱?那是你独身一个人去,还是携家带口一起赴京?”
“和内子一起。”江之衡是安护侯的亲孙,安护侯身在京城,他北上一趟也是探亲。
“你们新婚夫妻,是不该分别太久,想我和你南风兄刚成婚的一年,硬说起来,也是有过两三个月蜜里调油的日子。”冯知玉见黄瑞祥被自己说得脸都黄了,笑起来,“你们说话吧,我在这儿你们两个都有话不敢说,还是识趣些先走了。”
江之衡怕黄瑞祥耽误病情,真闹出了人命,见他这脸孔蜡黄,嘴唇泛白的模样,不由得问:“南风兄,你这病可找大夫瞧过?什么病三天两头就要发热?大夫是怎么说的?”
听到这,黄瑞祥竟然笑了,“你也看出来了,不就是那个毛病。你还怕我不知道么?”话毕他往枕上一靠,“冯知玉可算逮着机会,我这下也就落她手里了。眼下还瞒着府里其他人,你也别说出去,等我真好不了,就人尽皆知了。”
江之衡愕然,“已叫大夫确诊?是怎么染上的?”
确诊已有些时日,黄瑞祥闹也闹过,这会儿已经木愣愣没什么反应,淡淡道:“前阵子她不在应天府,我便跟个朋友到河边的行院去玩了两天,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染上的。”
江之衡眉心紧蹙,哪还听得进半句。与他告辞,让他好好养病,他到不担心冯知玉因黄瑞祥染病,她盼着这一日,自然有所防范。
江之衡行出屋外,见冯知玉坐在小厅翻书饮茶,形容自在,寒意自脚心升腾,不由自主朝她走了过去。
“二姐姐。”江之衡两腮紧咬,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