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胡世祯头疼不已,怎么案子还没开始审,就在称呼这种小事上吵起来了?
他正要出声,坐在圈椅上的怀钰发言了:“我看吴先生说的很对么,上了堂,只有原告被告之分,这不是陈大人先前所言吗?依本王看,就叫沈氏罢。”
胡世祯巴不得结束这场纷争,因此采纳了这个提议,看着沈茹道:“沈氏,你借用女犯刘尹氏身份,假死逃遁至杭州,可有此事?”
沈茹垂着头,声如蚊呐:“有。”
胡世祯一拍堂木:“抬起头来!大点声!”
沈茹吓得身子一抖。
怀钰歪坐在红木圈椅上,托着腮“啧”地一声:“胡部堂,有话好好说,别拍惊堂木,本王的心都被你吓出来了。”
胡世祯:“……”
他抬出王爷身份,胡世祯只得起身卑微应了声“是”,继续看着沈茹,声音却降低了好几个度:“沈氏,你再说一遍,可有此事?”
沈茹:“有。”
胡世祯抬腕又要拍堂木,好险控制住了,他的断案习惯便是开始时扮红脸,唬得堂下犯人不敢欺瞒,等老实交代完后,又加以安抚,如此恩威并施,刚柔并济,才算审好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