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以为她也意动,心潮更热,倾身压下来。岑雪往后一躲,用膝盖推开他,走下书案,扭身冲着他斥道:“登徒子!”
“……”危怀风咋舌,差点被她唬住。
岑雪大笑起来。
危怀风心知被骗,捉她回来,恨恨道:“越来越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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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官署里大办筵席,一是庆功,二是给霍光等人饯行。
岑雪因是女眷,又不擅长饮酒,出席没多久后便与木莎一起离开了,乘车前往危家老宅的西园里住下。
园子已被拾掇得差不多,住人的地方都不见荒草了,屋檐底下挂着灯,光晕昏黄。旁侧古树葳蕤,落着层层剪影,秋风一吹,沙沙有声。
两人住在一个跨院里,梧桐树东侧住着木莎,西侧住着岑雪。秋夜凉爽,今夜有一轮来不及残缺的月亮,岑雪在庭里赏月,不久后,东侧房门一开,木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壶酒。
“夫人。”岑雪唤道。
木莎点头,先道:“你不能喝酒?”
“嗯,酒量不行。”
“跟你娘一样。”
木莎说完,来到梧桐树前,与岑雪挨着坐在石凳上。石桌上落着两片梧桐叶,巴掌大,枯黄斑驳,木莎捡起一片来把玩在手里,道:“当年哄你娘来府上喝酒,才一杯,她便开始说胡话了。”
岑雪听她提起母亲,心头一软,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