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知道他们家的家底,人家把矿山林场都卖了!”
“为什么为什么呀!他图什么!”
刘丰年看着儿子,委顿坐在圈椅上,为什么,还是是因为当初那一手弄虚作假的文契,还有从中作梗让穆老三上莫尔道大关的事……
刘骥春歇斯底里半晌,好似也想明白了,有一瞬间的后悔,当初不惹那一家人就好了,连州穆家三房,果然各个都是视死如归的怪物!
他老子能一把火烧了十万石同归于尽,他姨娘能追夫而死,他也能不顾一切……刘骥春跌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怎么办”刘骥春问。
“你问我,老子问谁”刘丰年很没好气。
“他既然能不顾一切,我也不是不能,咱们也降!四十文一斗,看他怎样!”
“万万不可!哪怕将粮食抛入敕蓝河,也不能再降了!”刘丰年立刻制止道,又道:“我们可以往外州去卖粮,没必要在连州和穆敏鸿打擂台!”
刘骥春却不管不顾起来,当下揽了借契在怀里,提步出去了。
穆府。
听着赵子琪和杜喜莲带回来的消息,穆敏鸿一脸平静,道:“继续把那‘贱一文’牌子支起来,另外,你再替我走一趟藩军衙署,告诉吕将军现在就着手收刘家的粮食,目下已经四十文一斗,已经和去岁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