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刑部忙于将卷宗入库,将当年案卷重新核查错漏,赵笙笛忙了好一阵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结果有一天听小妻子暗示要给他纳妾,顿时气闷,在刑部衙门住了几天。
萧元河找来时,他还埋头在看年初的卷宗,头都没抬,“说吧,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又吹来了?刑部跟兵部没什么交接吧?”
“没有就不能来找了吗?”
“你昨天刚来过。”
“谁说今天不能来。”
萧元河轻松靠进圈椅里,百无聊赖地随手拿了个茶杯,自己给自己倒茶。
赵笙笛抬头:“王爷,我很怀疑你假公济私,办差时辰里到处玩耍。”
“赵大人也不看看时辰,现在天都黑了,当你面前这盏灯不在吗?”他伸指弹了弹案上的烛台。
烛火摇曳,明明灭灭。赵笙笛放下笔和卷宗,正襟危坐,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绯红官袍衬得他丰神俊朗。
难道卫六喜欢这样的官袍?要当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萧元河酸溜溜地想。
“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发愁?”
赵笙笛年长几岁,以兄长自居完全没有任何负担,随时愿意开导小兄弟,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说,我有没有希望当上兵部尚书?”萧元河老实坐在那里,认真开口。
“噗!”赵笙笛一口茶喷出来,手忙脚乱地取了帕子擦卷宗上的茶迹,“你这是发什么疯,人家燕大人干得好好的,没招惹你,你觊觎人家官位做甚?好好的王爷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