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纱布,起身往亭外走,不喜欢闻药味。萧元河捂着手臂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现在住在公主府,就在萧元河之前住的明河堂。庭院很大,铺着绿草,就只在主卧房窗下种了颗紫色木槿,没有回廊,一条木制栈道绕到卧房廊下。
卧房旁边就是间偏房,平时放置杂物,这几日,她收拾出来,让萧元河住。
一开始他还嚷嚷着不愿意,她把结盟章程甩出来,他就哑口无言了。
现在已经很自觉了,回院子就回自己的房间。
他不能进主卧房,卫娴也不能进次卧房,同住屋檐下,也相安无事。
到花厅一起用过午膳,卫娴躺在卧房中午歇,睡了很久,突然听到窗下传来声响,她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探头探脑的。
“做什么?”
正在翻窗的萧元河卡在窗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蛋通红地摆了摆手,“没什么,你躺,你躺。”
说完往窗外倒去。
被吵醒之后哪里还躺得了,她起身,进净室梳洗,出来时,尽圆悄悄在她耳边告状,“我看到王爷从房里抱着东西出去了。”
这是他的卧房,东西都没搬去隔壁,时不时就会偷偷摸摸溜过来拿东西,早就见怪不怪了。
“王妃,我还看到王爷在翻你的妆匣。”
尽圆继续告状。卫娴倒是有些好奇,她的妆匣不是什么贵重珠宝,里面的东西大多数是长公主给的,还有一些是太后给的。
她坐到梳妆台前,一格一格打开,没发现少了哪样,倒是放置玉佩的那一格多了块玉,见到这个她才想起来,这玉佩是她爹让她送给萧元河的。
本来是一对,她那块放在福王府的妆匣里,萧元河那块本来想送给他的,谁知道后来忘了,她一直以为尽方替她收着,谁知道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