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王。”她屈膝行礼。
“在家里不必如此多礼。”武威王摆了摆手,大约是因为她在场,他披着甲衣走了。
萧元河凑过来,粘在她身边,“王妃,替本王卸甲。”
“自己卸。”卫娴可不贯着他。
尽圆想帮忙,被她阻止了。萧元河也不气馁,故意在她面前露出手臂上的狰狞伤口,哎哟哎哟的痛呼,委屈得很。
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假疼,叫得久了,卫娴自己就心软了。
“过来。”她在凉亭里坐定,“手伸过来。为什么不看府医?”
“这小伤,父王不让看。”他咧嘴小声嘀咕。
这还叫小伤?卫娴平时头发被扯断都觉得疼,这血流成这样,怎么能算小伤,武威王也能狠得下心。
她细心地给他清理伤口,撒上药粉,正要包扎,见到他直直盯着她看。
“做什么?包起来。”
她轻轻用纱布缠绕伤处,指尖在他皮肤上划过。萧元河觉得有只猫在给他挠痒痒,心头也痒痒。
卫娴看到他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自觉心疼,动作放轻。
“卫六,以后不要对别人露出这种神情。”
“哪种神情?”卫娴看他又开始不正经,用指腹戳了戳纱布。
他痛呼一声:“你是故意的吧?”
“父王的手下败将,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