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凤执盯着他,目光灼灼,那眼里清晰的倒影着他的样子。
靳晏辞第一次觉得‘我没醉’这三个字这么动听,她意思是承认自己清醒的时候也想亲他?
可偏偏就是凤执这份‘清醒’,让靳晏辞笃定她醉了。
依她的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七分醉、三分醒。
“那陛下这是何意?仗势欺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明明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还假惺惺的装不懂。
凤执站起身:“那日见了凤云萝,之后我想了好几天,本来想的是过去那些憋屈可笑的日子,结果却悟清楚了一个道。”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不能选择身上带着谁的血脉,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白自己是谁,又想走到哪里去。”
说罢转身:“靳晏辞,我放过你了。”
凤执走了,靳晏辞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面上平静,心口波涛翻涌。
她放过他了?这意思,莫非是不再计较他是暗王外孙血脉的事情?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解释,也只接受这个解释。
心头热血翻涌快要爆炸,可偏偏后背伤口隐隐作痛,有心无力,简直要把他折磨死。
凤执确实有点醉,但智还算清醒,走出殿门,吹着冷风,又清醒几分。
其实她已经不计较靳晏辞身上的血脉了,在把魏苍挫骨扬灰的时候,禁锢在心口的枷锁也寸寸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