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啄着沈砚指尖,黄鹂又抬起小脑袋,歪头望着沈砚。
伺候黄鹂的奴仆毕恭毕敬跪在地上,俯首行礼。
沈砚弯唇:“倒是比先前灵光了些。”
奴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主子怜爱,是它的福气。且这黄鹂认主,殿下贵为它的主子,它自然是听殿下的话。”
沈砚一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
奴仆跪在地上,双股战战,只求黄鹂争气,莫要惹沈砚不满。
掌心上的黄鹂“啾啾啾”啄着沈砚指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沈砚面无表情将黄鹂丢回笼子,黄鹂扑簌一声,扇着翅膀在笼子翻飞,簌簌羽翎飘落。
须臾,有偏过脑袋,想要再次跳落沈砚掌心。
沈砚眼皮未抬,只让人拎下黄鹂离开。他垂首,慢条斯理拿过丝帕轻拭指尖。
奴仆心惊胆战:“殿下,这黄鹂……”
沈砚淡声:“它不会唱曲?”
奴仆颤巍巍,汗流浃背:“许是会的,奴才回去后,定寻高人好好教……”
沈砚挥袖,倏然没了兴致,索然无味。
终归是博人一乐的小玩意,比不得逗弄宋令枝来得有趣。
奴仆提着鸟笼,颤抖着双足从沈砚身边退下,瞧沈砚方才的意兴阑珊,却也知这黄鹂的福气怕也到了头。
得沈砚欢心,便是不起眼的小玩意,也能在奴才头上撒欢,为非作歹。可若是失去主子的宠爱,便同碍眼的畜生无异。